褚太傅南下,孙长乐于船中视之。言次,及刘真长死,孙流涕,因讽咏曰:“人之云亡,邦国殄瘁。”褚大怒曰:“真长平生何尝相比数,而卿今日作此面向人!”孙回泣向褚曰:“卿当念我!”时咸笑其才而性鄙。

【原文】

9.褚太傅南下,孙长乐于船中视之。言次,及刘真长死,孙流涕,因讽咏曰:“人之云亡,邦国殄瘁。”褚大怒曰:“真长平生何尝相比数,而卿今日作此面向人!”孙回泣向褚曰:“卿当念我!”时咸笑其才而性鄙。

【翻译】

褚裒南下京口,长乐侯孙绰到船上去看他。言谈之间说到刘惔之死,孙绰流泪朗诵《诗经》的句子:“人之云亡,邦国殄瘁。”褚裒很生气:“刘惔平生何尝把你当回事,你今天装得这个样子对人!”孙绰停止流泪,对褚裒说:“你应该同情我!”当时人都笑话他虽有才学可本性庸俗。

【点评】

孙绰念的这首诗出自《诗·大雅·瞻卬》,是说贤人死了,国家有危险。他当着褚裒的面说这个,给褚裒一种“自己不如刘惔”的感觉,而且觉得孙绰有些矫情做作,就生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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