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安做过桓温的司马。一次,桓温去见谢安,正好碰上谢安在梳头,谢安就匆忙去取衣服、头巾。桓温说:“何必这么麻烦!”直接走下车去和他一起谈到天黑。桓温离开后,问随从:“你们可曾见过像他这样的人吗?”
谢安出任桓温的司马时,托付了数十个门生给田曹中郎赵悦。赵悦之后禀告了桓温,桓温说:“暂时用其中的一半人吧。”不久之后,赵悦就把这些人全部采用,他说:“以前谢安在东山隐居时,官员豪绅督促他出来任职,都担心他不关心人事政治。何况如今这些人都是他从自己家乡选拔的,怎么能违背他的意愿呢?”
桓温上表朝廷道:“谢尚精神与胸怀直率坦荡,年纪轻轻就得到民间的美誉。”
世人评价谢尚高雅豁达,阮孚说:“清新舒畅,接近豁达。”也有人说:“谢尚是自然优雅,品质上佳。”
桓温生病了,谢安前去探望,从东门而入。桓温隔着老远望见他,感叹道:“我的家中许久见不到这样子的人了!”
简文帝评价王恬“爽朗而令人愉快”。
孙绰出任庾亮的参军时,和庾亮共游白石山,当时卫永也在场。孙绰说:“这位仁兄的神情都没有关注在山水之上,还能够写文章。”庾亮说:“卫永的风度神韵虽然比不上各位,但让人倾倒的地方也不同凡响。”孙绰于是反复咀嚼这话,深深体味。
王羲之评价陈泰:“有坚定的气概,有忠正的骨气。”
王濛说:“刘惔了解我,胜过我了解自己。”
王濛、刘惔听支道林讲法,王濛对刘惔说:“在讲坛上的,原来是个违背佛法的家伙。”再听下去,王濛又说:“原来是和尚中的王弼、何晏啊。”
许询说:“《琴赋》里说‘若非最精通之人,不可一起辨析明理’,刘惔就是符合条件的人;‘若非深沉冷静之人,不可与他共同闲居’,司马昱就是符合条件的人。”
魏隐兄弟年少时就很有学识。小时候去拜见谢奉,谢奉和他们谈话后,大感欣喜,说:“魏氏的宗族虽然衰弱了,但如今又重新后继有人了。”
简文帝说:“殷浩的清谈造诣并不高超简要,然而他经过一番思考所说出来的话,也是很有布局和思路的。”
起初,法汰和尚刚从北方过来时,还不出名,中领军王洽供养着他。王洽经常跟他应酬往来,只要去名胜之地游玩,就要带上他。如果法汰不去,王洽就停车不走。因此法汰的声望便开始高了起来。
王濛给桓温写了一封信,说殷浩“有见识,有情趣,随遇而安,很符合时人对他的评价”。
谢安说:“刘惔的言语审慎细腻。”
桓温对郗超说:“殷浩有德行,也能说会道,假如让他做辅弼大臣,足以为百官的表率,只是朝廷没有根据他的才能用他啊!”
简文帝对郗超说:“刘惔的清谈说到后面开始跟之前的说法有所不同,但是回过头细细体味,也没有什么大问题。”
孙绰和许询一起在白楼亭上,共同回顾评价以前那些的贤达之人。反正这些话题跟支道林无关,他听完两人的谈论后,只是说:“二位贤才,的确很有才情。”
王羲之评价东阳太守王临之说:“我们家的阿临,才华横溢,非常优异。”
王濛写信给刘淡,评价殷浩说:“待人处世,温润随和。”
从事中郎谢万说:“王耆之那种不拘小节的随性,来自他家的门风。”
支道林说:“王修是超凡脱俗、悟性很高的人。”
刘惔一开始就很推崇谢尚,谢尚后来也开始推崇刘惔,说:“以前我向他执弟子礼。”
谢安称赞王胡之:“王胡之,可以和他一起纵情山水之间。”
谚语说:“独步扬州的是王坦之,后起之秀是郗超。”
有人问王濛关于江虨兄弟和堂兄弟的情况,王濛回答:“江氏诸人都能够靠自己立足于世。”
谢安评价王坦之:“见到他时不觉得讨厌,可是离开之后也不会让人多么思念。”
谢安说:“王胡之清谈能到优美的境界,并解决大部分问题。”
刘惔说:“看见何充喝酒,让人想倾尽所有酿酒给他喝。”
谢安告诉刘惔说:“王胡之对个人品德好像太较真了。”刘惔说:“他也是名士里面有高尚节操的。”
王徽之说:“世人评价祖约为人爽朗,我个人也认为他通达爽朗。”
谢安说:“王濛的话非常少,但可以说是优美动听。”
谢尚评价王修:“他的文学才华,出类拔萃,没有什么才能不是让人新奇的。”
刘惔谈到江灌:“不善于说话,但善于不说话。”
支道林说:“看到王胡之的清谈不断出现让人警醒与感悟的话语,真让人不愿停下,一整天都不会疲惫。”
世人称赞王修是木秀于林,王蕴则清雅温润。
简文帝司马昱说:“刘惔看起来稀里糊涂,一讲到玄理就井井有条。”
谢朗担任著作郎时,要写一篇《王堪传》。他不清楚王堪是什么样的人,就去询问谢安。谢安回答:“王堪也曾受到帝王的知遇之恩。他是王烈的儿子,是阮瞻的姨表兄弟,潘岳的姑表兄弟,就是潘岳诗里所说的‘子亲伊姑,我父唯舅’。他还是许允的女婿。”
谢安很敬重邓攸,常说:“老天爷不长眼,竟让邓攸没了儿子。”
谢安给王羲之的信中写道:“王洽有很好的精神寄托之处。”
从前评价吴郡四大姓说:“张家出文人,朱家出武官,陆家人忠诚,顾家人宽厚。”
谢安对王恭说:“你们家的王述,所做的事全都和普通人不同。”
许询曾经去谒见简文帝司马昱,那一夜风恬淡,月明朗,两人就一起到密室中清谈。抒发胸怀,畅所欲言,这是许询所擅长的,言辞寄托着清新委婉的情感,远超平时的水平。简文帝虽然向来都与他志趣相投,这一晚也感到更加欣赏和尽兴,不知不觉两人膝盖相碰,挽着手共同谈论,通宵达旦。之后简文帝说:“许询的才情,实在是世间少有啊。”
殷允到京城去,郗超给袁宏写信说:“殷允在找寻志同道合的良友,希望阁下可以给他个机会,请别用开朗美好的标准来要求他。”世人评价袁宏为“开朗美好”,因为王献之有诗写:“袁生有开朗美好的气度。”
车骑将军谢玄问谢安道:“刘惔性情很是苛刻,哪里值得如此被人敬重?”谢安说:“你是没见过他而已。我每次看见王献之,尚且感到情难自抑呢。”
谢安兼任中书监的时候,王珣一次有事,要与谢安一起坐车上中书省。结果王珣迟到,两人的座位紧挨着,那时王、谢两家虽然不来往了,谢安还是收紧腿留出地方给王珣。王珣的神情悠然自得,使得谢安对他另眼相看。后来谢安回到家里对妻子刘夫人说:“刚才看见阿瓜,确实是个难得的人物,虽然和他不来往了,见到他还是颇为激动。”
王献之对谢安说:“阁下实在是潇洒倜傥。”谢安说:“我不潇洒。你说的话我是最满意的,我只是身心舒畅。”
谢玄初次见到王坦之,对人说:“见到王坦之,虽然对待他的方式随性不羁,但他整晚也还是态度安详随和。”
豫章太守范宁对荆州刺史王忱说:“你风流俊朗,素有名望,实在是后起之秀。”王忱说:“没有你这样的舅舅,哪会有我这样的外甥!”
《型世言》,全称《峥霄馆评定通俗演义型世言》,是明末小说家陆人龙撰写的一部拟话本小说集,约刻于崇祯五年(1632)。型者,模也,榜样之谓也,这是一部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