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说新语

《世说新语》是南朝刘宋政权宋武帝刘裕之侄、长沙景王刘道怜(一作刘道邻)次子刘义庆组织一班文人,集体创作的一本笔记体小说。它以“段子集”的方式,记载了自汉魏至东晋期间士族名人的趣闻逸事,精练生动,气韵流荡,不仅反映了时人的生活方式、精神面貌及清谈放诞的风气,更将率直任诞、清俊通脱的“魏晋风度”源远流长地传递了下去。这一脉清流绵绵不绝,至明末,至清朝,甚至在现代,依然有着悠长的回响。
卞范之为丹阳尹,羊孚南州暂还,往卞许,云:“下官疾动,不堪坐。”卞便开帐拂褥,羊径上大床,入被须枕。卞回坐倾睐,移晨达莫。羊去,卞语曰:“我以第一理期卿,卿莫负我!”
【原文】

6.卞范之①为丹阳尹,羊孚南州②暂还,往卞许,云:“下官疾动,不堪坐。”卞便开帐拂褥,羊径上大床,入被须枕。卞回坐倾睐③,移晨达莫。羊去,卞语曰:“我以第一理期卿,卿莫负我!”

【注释】

①卞范之:桓玄的得力助手,不少为桓玄篡位出谋划策。

②南州:指姑孰。

③倾睐:注目。

【翻译】

卞范之担任丹阳尹,羊孚从姑孰暂时回京,去卞范之那里看他,说:“下官药性发作,坐不稳(应是吃了五石散——译者注)。”卞范之就拉开帐子,掸净被褥,羊孚直接上了大床,裹上被子,枕好枕头。卞范之回到座位上,从早到晚一直凝视着他。羊孚要走的时候,卞范之对他说:“我期待你成为第一等善谈义理的人,你可不要辜负我呀。”

【点评】

羊孚才智过人,为人潇洒不羁,在当时很受名士们喜爱,这篇中卞范之的喜爱之情,真是有些断袖之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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参考资料:世说新语/(南朝宋)刘义庆著;小岩井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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