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皇初见贺司空,言及吴时事,问:“孙皓烧锯截一贺头,是谁?”司空未得言,元皇自忆曰:“是贺劭。”司空流涕曰:“臣父遭遇无道,创巨痛深,无以仰答明诏。”元皇愧惭,三日不出。

【原文】

2.元皇初见贺司空①,言及吴时事,问:“孙皓烧锯截一贺头,是谁?”司空未得言,元皇自忆曰:“是贺劭。”司空流涕曰:“臣父遭遇无道,创巨痛深,无以仰答明诏。”元皇愧惭,三日不出。

【注释】

①贺司空:贺循,死后追赠司空。

【翻译】

晋元帝司马睿第一次召见司空贺循时,跟他谈起三国时东吴的事,问他:“孙皓烧红锯子,割下了一个姓贺的人的头,这个人是谁?”贺循还没回答,元帝自己回忆起来了,说:“是贺劭。”贺循流着泪说:“我父亲被无道的昏君所害,我受到的伤害深重,无法回答陛下英明的问话。”元帝很羞愧,三天没有出门。

【点评】

孙皓这样的暴君令人发指,魏晋南北朝期间,暴虐的君主层出不穷,在绝对的权力之下,很多心智不成熟之人当了皇帝,就是国家与臣子的噩梦。晋元帝想必也是无心之问,戳到贺循的丧父之痛,为此而感到惭愧后悔,说明司马睿还是很有同理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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